和龙湖地产企业股权安排相比，当当网到底输在了哪里？

这阵子，当当网的李国庆与俞渝夫妇之争，再次成为大家的热话。

当当网，于 1999 年成立，经过高速成长期后，在 2010 年，以中国 B2C 第一股的身份在美国上市，被称为“中国亚马逊”。 上市首日，当当股价上涨到 29.91美元，较发行价上涨 86.94%，李国庆夫妇身价达到了 10 亿美元，合人民币约65 亿元。可是，面对上市后的树大招风，外部市场的激烈竞争，加上内部营运管理的不和谐，最终于 2016 年 9 月以 5.56 亿美元的市值进行了私有化退市，市值不足 2010 年上市时的四分之一，令人唏嘘。

尝过成功的滋味，再从高处掉下来的苦楚，当当的管理层无可避免的，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意见分歧与内斗。无休止的争执中，当当的存在感日渐消失。2020 年的 1 月 15 日，李国庆收到俞渝的“逼宫信”，把他逼出公司的管理层，不再担任当当网的任何职务，仍是公司股东，可是两夫妇从此分居。董事长俞渝女士兼任公司 CEO，当当网的日常管理决策由俞渝带领公司高管完成。

从营运的角度来说，一家公司需要有明确与安稳的管理层，而当当的“夫妻店”模式，俞渝是当当的董事长，而李国庆是当当的 CEO，由于两人平起平坐，管理时有不少意见分歧，令很多重要决策难以实施，也间接让今天的不愉快情况发生。当当事件，在没有任何家族关系转变的风险安排下，让家事变成公司事，再成为广大群众的谈资，其实是有些遗憾的。

对于上市公司的治理，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一下龙湖地产的家族安排。就公司的规模来说，龙湖地产的规模跟当当网来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龙湖地产董事长吴亚军是《福布斯》杂志发布的 2011 全球富豪排行榜大陆女首富，其家族以 55 亿美金净资产，成为中国大陆第六富。尽管身家丰厚，事业发展冠绝同济，吴亚军与她的前夫蔡奎的家族内部分歧，透过离岸家族信托的安排，就完全没有影响到公司的运营。

2012 年11 月 19 日，龙湖发言人向外证实，一向作风低调的吴亚军与蔡奎已经以和平、友好的方式解除婚姻关系。据香港联合交易所权益披露显示，吴亚军与蔡奎合其持有龙湖 71.97%，而两人就分别透过两家 BVI 公司各自持有 43.18%及 28.79%龙湖股份，即为 23.44 亿股及 15.62 亿股股份。由于吴亚军与蔡奎都已经成立了各自的家族信托，再透过家族信托持有各自的 BVI 公司来持有龙湖地产上市公司股权，以共同行动人的身份继续营运公司业务。家庭关系的转变，并没有影响任何公司营运，市场上也没有任何的大规模负面新闻。

除了婚姻关系处理，我们再进一步看看龙湖地产吴亚军的家族财富传承安排。2018 年 11 月，吴亚军将由信托持有的 43.18%龙湖股份，转予女儿蔡馨仪，为了家族财富及传承，该批股份已全数由母亲信托分派予女儿信托。资产分派后吴亚军仍是公司主席及执行董事，同时蔡馨仪无条件承诺及保证，将促使信托根据母亲的指示行使相当的股权投票权，保持公司治理的稳定。

离岸家族信托在当中发挥的作用，不言而喻让传承安排更加顺利。

看到以上的比较，龙湖地产的安排无疑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与当当网的李国庆俞渝夫妇之争也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两个截然不同的情况，作为家族信托营运者的笔者来说，觉得面对不少家族财富传承规划时有可能面临的潜在纷争，归根结底，就是财富与公司治理都需要保持一定的权力平衡。在家族世代相传时，家族规模愈加庞大，不同家族成员就越有机会产生纷争。设立家族信托，配合其他不同的财富传承工具，可以保障有直接与没有直接参与公司营运的成员，以及其他持份者的利益，让他们的生活也可以收到保障，支叶繁盛，盛世永存。

十年前，就我们的观察，当时年轻夫妇对于家族信托的安排接纳度较高，而中年以上的夫妇受到传统的中国家庭文化的约束，比较不容易接受家族信托的安排，不愿意把利益问题摆在桌面上，把权利义务写清楚。相比近年，随着大家对于家族财富传承的需求越来越大，接受程度就大大提高了。让很多原本可以在问题发生以前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至于错失了解决的良机，并借助国内外的法律和金融工具，为公司的经营保驾护航，也为家人带来和谐稳定的关系。

可以看见，国内企业老板对于家族财富传承的家族信托，需求将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