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裕望族进化路2019年会——顶层专业人士全视角解读家族顶层设计与跨境资产结构

由惠裕全球家族智库（FOTT）主办的“FO向前的锤炼与修养—惠裕望族进化路2019年会”，11月26日在北京举办。来自国内外优秀的家族办公室、财富管理机构的上百位嘉宾参加了此次行业盛会，共同回顾了家族办公室出现六年来行业发展的脉络，探讨行业未来的发展前景和演进路径。

家族顶层设计和跨境结构，是每个家族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也是很专业的硬核问题。在年会中的“家族顶层设计与跨境资产结构”环节，惠裕全球家族智库COO夏毅、中国人民大学特聘教授郭升玺先生，信知也学社CEO李雯女士，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田小皖先生，大力税手联合创始人张研女士、金牛家族办公室CEO喻海波先生等嘉宾，围绕家族FO的设立地点、家族身份统筹、跨境资产结构以及如何协调三者之间关系，展开了深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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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2R是全球资产规划的第一步

郭升玺教授首先表示，4P2R是在全球的资产保护规划上帮客户规划的主轴、目标、方向，其中，4P是指跨境税务的规划、资产隔离保护（按照客户需求设计出信托结构、基金结构、保险结构等不同的规划方案）、投资规划、遗产规划（涉及税务、身份等）；两个R则是全球的信息透明监管状况之下全球跨境税务申报及本地申报。这六个方向是我们帮客户实现全球资产规划目标的第一步。

针对境外信托使用，及理事会过多等资产保护结构的客户质疑，郭升玺教授指出，资产保护结构设计主要有三个特性：第一，客户背景多维度；譬如客户可能具有多重身份及居住地，资产性质、资产所在地、持有情况也各有不同；第二，问题高度关联性：譬如客户原本单纯想解决境外股权问题，然后就会发现问题逐渐延伸到相关人士的税籍、身份、跨境税务、持有结构等多重问题；第三，专业逻辑度：家办从业人员切勿想用一个万能膏药解决一切问题，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是有它的逻辑度，其逻辑必须言必由本。

他举例说明：假如一位持有美国绿卡、长住北京人士，听从保险经纪建议，想去香港花两亿元买一张保单，因为保险避债避税。这时问题来了：美国身份在境外购买的保险，需要经过IRS的七个测试，如果无法透过测试，则可能视你买的保险为投资产品，每年都需要申报缴税。而绝大部分香港分红重疾等保险对于美国IRS来说都被视为投资产品，因此拿保险来避税的目的完全不能达到。郭升玺教授就此指出，所有的问题环绕多维度、复杂性、关联性强的背景，顶层架构并非虚无缥缈，而是根据需求依法设计、逐渐叠加成为方案而已。

针对4P2R当中的法律结构，田小皖律师以贾跃亭在美国申请破产案件为例表示，他前两周写的一篇相关文章阅读量是50万+，几乎主流财经媒体都转发了。很多人觉得贾跃亭逃到美国设了不可撤销信托，给他老婆设了什么什么信托。但仔细读下来可以看到，贾跃亭申报里面没有设不可撤销信托，没有任何大额的保险安排。

田律师表示，他相信贾跃亭在美国法庭申报文件的真实性，因为如果申报不真实，藐视法庭在美国是非常严重的罪。以他对于美国信托机构道德水平的理解，认为美方不太可能在知道贾跃亭已经在中国付了很多债的情况下到美国设不可撤销信托，美国公司不太可能帮他做这件事情，除非道德操守有点低。

以贾跃亭为例田小皖律师表示，感觉这两年随着经济的下行，有很多高净值人群跟他谈资产保护的话题，资产保护没有问题，但要使用非常正确的法律方式、法律工具或者金融工具，包括境内境外的信托、保险。

田律师还补充道，中国客户有2个特点，一是不大愿意为咨询付费，二是不会在最舒服的时候做财产规划，往往是出了麻烦或不得不做传承时才想起来。而这样有很大问题，包括合法性不足，成本高，时间紧迫无法选择更好的方案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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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短信托与家族之间的距离

针对主持人夏毅提出的“标准信托不能解决家族顶层设计当中的核心问题”这一话题，信知也学社CEO李雯女士表示，中国企业家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有非常多复杂的需求，用标准化的受托及其标准文本，很难帮中国家族解决所有问题，需要定制化的信托。社会上流传的信托被挑战、离岸地又沦陷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是因为没有设立好信托利用标准，信托的设立人保留了太多控制权，还要直接控制，所以才会被穿透。中国家族需要什么样的信任团队为他做服务，也是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李雯女士指出，大家对离岸信托的

概念已经懂得很多，但在实操过程中经常会有摩擦和断层。一方面，在信托设立的时候，高净值客户一听说设立信托需要把资产的所有权转移给受托人，就有点坐不住了，有的企业家心理嘀咕了，打下的江山让我拱手送人吗？接受不了。有很大的理念上的冲突和差异。另一方面，在寻找离案信托受托人时，很多客户连离岸地在哪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应该打电话咨询谁。

信托是很好的资产规划、隔离保护的工具，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一物一权”变成“一物二权”，法律的所有权转变和所有权和受益权，帮你持有资产，每年合理运营，还受到监管，让你开心享受着信托资产带来的收益。但重要的是怎么样缩短信托与家族之间的距离，不要说隔了很多，理念和实际操作无法传递到位。华人企业家和高净值客户需要一个懂得华人的需求、能够倾听华人所有需求的离岸信托受托人。出于服务华人企业家的想法，信知也学社旗下的离岸信托公司兼并了一个华人团队，有华人董事，可以提供双文服务，可以帮助家族把整个离岸信托架构运营起来。

金牛家族办公室CEO喻海波先生指出，家族顶层结构设计本质是持有人转变的问题，由原来的自然人转到顶层结构里面，或者说把所有权转移到信托、基金会等的结构来持有。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将自然人的风险和资产隔离开了；二是通过顶层结构的设计，可以利用各国和地区的贸易、税务等双边或者多边协定，实现税务上的优化功能；三是顶层设计还解决了资产的联动性问题，使得资金调配、融资方式等更灵活和高效；四是顶层结构可以永续，可以解决遗产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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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顶层架构应税务规划先行

大力税手联合创始人张研女士表示，4P2R当中有半壁江山都是关于税务的，很多中国企业家不单有一个身份，身份和身份之间会发生冲突现象，产生在哪个税务管辖区进行本地申报的问题，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因为2020年3月到6月即将迎来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个人所得税汇算清缴，我们已经感觉到它给纳税人带来的压力是非常巨大的。在新的《个人所得税法》实施后，自然人纳税申报的责任越来越重大，如果再去结合拥有多重税务身份的问题，申报将变得尤为复杂。因此，家族设计顶层架构时，无论使用哪种法律工具，信托、保险等，建议把税务的安排前置，这是非常重要的。

税务的安排第一步是基于身份的规划，税务居民身份是第一步要考虑的，家族中企业家的身份规划决定了你的税在哪边纳，征收政策、汇率等决定了未来有多少所谓的利润或者财产要交给不同的税务管辖区进行课税。

考量税务居民身份以后，下一步要考虑的是资产的放置形式，即是用信托的架构进行持有还是以其他的方式进行持有。这个持有一是考虑架构的稳定性，二是出于税收考量搭建税收持有最优的结构，比如投资欧元基金喜欢用卢森堡作为中转地，投资美元基金喜欢使用开曼，而中国境内企业海外投资，偏向于使用香港作为控股实体出境投资，通过架构的设计配合税务的考量可以实现税务的最优。甚至在考虑某些西方主流国家征收遗产税的情况下，需要配合遗产税征管的相应问题进行规划。

第三个步骤，安排完结构以后考虑到分配，或者从架构中取得赖以基本生活的资金。这个部分也需要考虑到前两个步骤做好后如何分的相应的资金负担日常生活，分配的形式和税务的要素要结合起来进行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