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元宇宙中分布式数字认证 是炒作，还是希望？

  文｜ Stefano Beghi and    Giuliano G. Castellano

   编译｜聆听

TIPS:什么是NFT？ NFT是数字证书。NFT是存储在区块链上的不 可替换“数据单元”。它是一种数字“收藏品”或分布 式数字“证书”，以数字方式认证真实性。

对 N F T 超 越 理 性 的 追 捧 现 象 令人 震惊，同时也令人担忧。2021年3月，一 位被称为“Beeple”的艺术家在佳士得 (Christie‘ s)以693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 他作品的NFT。到2021年底，从网络的边 缘开始，新生的NFT市场的资本达到了410 亿美元，完成了许多创纪录的交易。

对NFT超越理性的追捧现象令人震惊，同时也 令人担忧。2021年3月，一位被称为“Beeple”的艺 术家在佳士得(Christie‘s)以6930万美元的价格出 售了他作品的NFT。到2021年底，从网络的边缘开 始，新生的NFT市场的资本达到了410亿美元，完成 了许多创纪录的交易。

而传统艺术市场在2020年达到了约500亿美 元的市值。在世艺术家有史以来卖出的两件最昂 贵的艺术品是杰夫·昆斯(Jeff Koons)于1986年创 作，2019年以910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的《兔子》和 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艺术家的肖像》 (Portrait Of An Artist)，创作于1972年，于2018年 以903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因此，Beeple的NFT是在世艺术家作品的第三 高拍卖价。NFT如此快速地增长意味着泡沫越吹越 大，即将破裂。尽管对NFT需要谨慎，但NFT的真正 (非投机性)应用及其分布式数字认证系统也可能会 提供新的机会。

一、数字藏品技术

区块链允许确定令牌的唯一性，因此具有不可 替换性。尽管基础技术是相同的，但NFT不是加密货 币。每一个NFT，即使是一个系列或集合的一部分， 也是独一无二的，可以与其他NFT区分开来。当NFT 被创建时，它就被“铸造”了。铸造NFT意味着特定 的数字项目，如图片或文档，被转化为区块链上的记 录。这一过程使得区块链上的记录不可能被复制、 更改或篡改。因此，虽然数字项目可以复制，但它在 区块链上的记录是唯一和不可变的。它也可以作为 唯一的数字令牌进行交易和传输。通过这些令牌可 以确定相关数字项目的“出处”，从而可以跟踪NFT 的制作时间和人员以及所有后续传输。

因此，当它们代表一个可收藏的物品时，这些令 牌被恰当地定义为“数字收藏品”，或者，更广泛地 说，它们可以参照区块链技术(“分布式”)以及它们 在数字世界中证明出处的功能而被称为“分布式数 字证书”。无论谁拥有这样的数字证书之一，都拥有 与数字项目连接的区块链上的唯一记录。

数字收藏品的所有权不一定涉及对连接数字项 目的任何合法权利。在大多数情况下，假设没有对潜 在权利的虚假陈述，任何购买NFTs的人都希望根据出 售给随后的买家(以更高的价格)获得回报。换句话说， 在购买NFT后获得区块链以外的权利或数字艺术的 合法所有权的期望似乎并不是当前炒作的主要动机。 尽管如此，数字收藏品通常会被铸造和交易，成为基 于区块链的技术支持的更大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二、技术生态系统

NFT作为更大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存在于区块链 上。在这个生态系统的中心舞台上，有一些创建者 (艺术家或其他企业)为不同的目的生成数字证书。

这样的证书可能会成为收藏品，因为它们是独 一无二的；它们可能涉及或代表视觉艺术，如绘画 和数字人物，或表演艺术，如歌曲。它们也可能代表 其他活动和服务。只要通过基于区块链的技术确保 和确定数字证书的真实性，数字证书就可以用于不 同的目的。例如，它们可以是门票，允许访问不同的 虚拟或现实生活体验，包括音乐会或其他表演。当 然，任何义务或法定权利都需要有一个基于现有法 定要求的适当合同框架作为后盾。

数字证书，无论它们代表什么，都存储在连接 到专用市场的数字钱包中。通过连接钱包和市场， 它们可以向公众展示，在钱包之间转移，甚至可以 拍卖到最高价格。已经开发了不同的应用程序和新 兴业务，以促进数字收藏品的创建和保管，将创作 者与潜在买家联系起来，或者提供新的服务，如虚 拟艺术展和展览。

三、炒作的风险

从2017年开始快速增长到2020年 年中，NFT市场保持基本稳定。从2020 年7月开始，该市场经历了戏剧性的增 长，总交易量从平均每天6万美元(2017 年至2020年年中)增长到2021年3月的 1000万美元。在8个月内，市场规模扩 大了150倍。根据目前最大的NFT市场 OpenSea的数据，2022年1月，NFT的日 交易量达到2.61亿美元的峰值。

这种狂热有道理吗？我们在新闻中 看到的NFT类型，都是高度投机性地购 买。在大多数情况下，所代表的数字艺 术没有真正的所有权转移，也没有超出 个人享受范围的许可。

这就 是说，一旦购买了其中一 个 NFT，它的价值纯粹与以更高的价格出售 给更富有的人的可能性有关。在这种背 景下，NFT的特点是稀有，被视为地位的 象征，是少数人吹嘘的权利。最受欢迎的 NFT类型的市场上充斥着名人和有影响 力的人，他们利用他们的想象力和财力 来合法化这股热潮，扩大他们的野心。

当名人们停止购买这股热潮，或者 吹嘘他们新推出的价格过高的NFT收藏 品时，这将是一个迹象，表明炒作已经 消退。这些现象表明泡沫可能会破裂。 当泡沫破裂时，那些在最后买入的人可 能会受到最大的伤害。

四、法律和经济风险

在某些情况下，NFT项目已被同化为庞氏骗局，即现有投资者或创 建者要想获利，必须吸引新的买家；每笔交易都会提高价格，直到没有 人愿意支付更高的价格。因此，先来的人受益更多，而最后的买家承担 更大的风险。

虽然很难预测NFT泡沫可能破裂的原因和时间，但可以确定每一种 炒作的共同模式。由于普遍缺乏信任，在过度投资发生的初期阶段的 过度繁荣可能会变成大规模的撤资。这种态度的转变通常是由一些事 件引发的，这些事件暴露了现有项目的核心缺陷，或者表明技术还不成 熟，需要长期投资，而不是投机性回报。按照情节发展，NFT市场将面临 一系列已知风险，这些风险单独或累积起来可能会引发泡沫破裂。更广 泛地说，这些常见风险应该在任何具体项目的上下文中仔细评估。

具体地说，可以确定三个基本风险。

首先，一些买家可能没有意识到他们实际上买了什么。

如果没有建立其他合同框架，NFT的持有者只拥有一段代码，没有 任何相关艺术品的权利。更重要的是，如果向第一个买家承诺了一些服 务或福利，那么后续买家相对于创建者的权利就会减弱。如果NFT项目 符合当地法规的投资计划资格，那些被引导进行不同想法的买家可能 有理由对投资产品的虚假陈述甚至不当销售提起法律挑战。

其次，对NFT的新炒作激发了诈骗者的创造力。诈骗者精心设计了 虚假项目和网站，专门针对不熟悉这项技术的用户，并抢走他们的数字 资产或信用卡。这些攻击被称为“网络钓鱼”，在这个领域相当常见。

第三， NFT可能被用于洗钱目的。尽管将NFT用于非法目的似乎仍 然受到限制，但风险是具体的。因此，诚实的投资者可能会无意中与不 诚实的交易对手进行交易。执法当局可能会被敦促进行干预，引发对已 知平台或项目的普遍撤资。

所有这些风险都暴露了当前由投机行为助长的NFT炒作的局限性。 这意味着，在让个人面临特定风险的同时，上述任何一种情况都可能引 发更大的信心丧失。很明显，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合法项目也可能暂时 受到影响。然而，从合法、长远的角度看待实施NFT以创造社会和经济 价值，很可能经受住这一冲击。

也就是说，当尘埃落定，噪音消失时，潜在的应用就可以得到有意 义的开发。

五、可持续应用

跟踪交易、创造数字稀缺性并提供原创性证据 的数字认证是真正的创新。

2021年10月发表在《光明日报》上的一篇富有 启发性的评论文章指出，尽管NFT为一项前景光明 的技术提供了新的线索，但过度投机可能会对其发 展产生不利影响。这篇评论文章指出，对新技术进 步的炒作往往遵循周期性运动，建议在开发有效造 福社会的实际应用的同时，保持谦虚和谨慎，坚决 反对各种与NFT相关的投机和炒作。

这就是说，NFT项目的重点不应该是NFT本身， 而是分布式数字认证的潜力。这类不同的项目正在 涌现，公司正在与数字收藏品的投机性保持距离。

最值得注意的是，蚂蚁金服移除了为庆祝2022 年9月在杭州举行的亚运会而铸造的NFT，当时申办 价格达到了314.9万元。在移除NFT的过程中，发布 了一份严厉的通知，反对投机行为。

为分布式数字证书和数字收藏品开发有利可 图、可持续和合法的应用程序已经初露端倪。这类 项目将数字资产与真实价值世界联系起来。例如， 一件艺术品，如一幅画或一件雕塑，可以被数字化， 并制作一个相关的、唯一的数字证书。

当收藏家购买实物艺术品时，他们也会购买 NFT。通过适当的合同框架，NFT可以代表对实物 艺术品的有效合法权利。因此，NFT可以流通，而艺 术品可以曝光。这一过程可以大大简化艺术品的销 售，同时促进艺术品在国际市场上的流通。

NFT还可以在数字展览中展示，扩大了对艺术的 享受，超越了物理限制。应用程序可以针对不同的行 业量身定做。例如，音乐家可以通过发布产生版税 的NFT来利用他们的社区。这些特许权使用费可能 会与支持者分享，作为对初始投资者的奖励。同样， 娱乐业可以在区块链上发行基于数字证书的门票。 这一过程可能会给门票行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门 票可以在活动结束后作为收藏品保存，也可以作为 进入新活动的关键。同样，酒吧、餐馆和俱乐部可以 根据NFT提供会员制，并且可以比任何现有的二级 市场更透明地交易和定价。

更广泛地说，随着数字世界的到来，NFT可以成 为解锁虚拟世界中需要单一性的任何服务的关键。 这可能会影响到多个行业。例如，在零售业，当购物 者购买真正的衣服(主要是在网上)时，他们可以拥 有与他们购买的数字化身或折扣码等同(或相关)的 NFT。在法律行业，分布式数字证书可以为虚拟世界 中的法律文档提供技术基础。

六、法律考量

无论NFT是否有效应用，项目的设计都应与法 律和法规标准保持一致。

首先，必须确定正在考虑的NFT项目是否在任 何监管范围、禁令或限制范围内。在实践中，一些 NFT项目可以复制加密货币或证券的相同功能。在 正常情况下，NFT一次只能有一个所有者；区块链上 的所有权通过唯一标识和一组其他令牌无法复制的

元数据进行管理。部分NFT允许多个所有者各自拥 有原始NFT的一小部分。这一过程在本应不可替换 的令牌中注入了可替换性的元素。因此，可能会无 意中触发对加密货币的证券监管或禁令。尽管出售 数字收藏品的零碎权益或其篮子可能是一个理性 的商业选择，但考虑到价格的提高，它们的监管待 遇可能在功能上类似于投资产品。

更广泛地说，监管环境预计将发生变化。将需 要应用传统的会计和报告规则。此外，反洗钱规则 的适用范围可能扩大到任何NFT交易。这些规则 通常适用于市场等平台，但也可以扩展到数字钱包 和其他中介机构。它们包括“了解您的客户”(KYC) 要求以及对客户进行的描述和跟踪客户的尽职调 查。可以想象，基于非正规金融交易的项目将不得 不遵守不同的反洗钱规则，这取决于它们是符合 投资产品、艺术品交易的资格，还是属于金融行动 特别工作组(FATF)于2019年推出的“虚拟资产” 类别。

另一个关键方面涉及与NFT相关的知识产权 (IP)。当NFT包含一些视觉元素或表示任何创作(数 字或虚拟)时，情况尤其如此。同样在这种情况下， 确保制造和/或商业化NFT的人有权使用任何受知 识产权保护的元素也是很重要的。例如，如果没有 得到知识产权所有者的授权，使用电影或漫画书中 的流行人物来创建NFT可能会有问题，引发的法律 行动可能最终会破坏任何NFT项目的成功。最后， 每当转让非专利权时，应适用特定的条款和条件，并应明确规定享有或使用与非专利权有关的任何 艺术品的权利。

七、展望未来

我们今天对NFT的了解可能会与他们在未来 几十年开发的应用程序有很大不同。然而，这项技 术可能会继续存在。

随着物理世界继续被转移到虚拟世界，所有 存在于我们现实中的不可替代的物体都需要一个 数字等价物。NFTS发挥了这一作用，进一步允许 在数字世界中创造稀缺性，在数字世界中，这样的 概念并不存在，因为复制可以是无限的。

此外，随着我们进行数字化任务的增加，NFT 提供了一种技术，可以区分数字原件和它们的副 本。原创性和独特性的确定是确立价值、确定风险 和行使权利的关键。在这种背景下，网络自由贸易 (或其随后的演变)是数字革命新阶段的核心。

新的商业模式可以设计为具有不起眼的实用 解决方案。这些措施包括创建一项服务，无论使 用的区块链如何，都可以确定任何NFT的原创性， 建立连接物理和数字世界的平台，允许通过数字 证书实现实体艺术的可追溯性、可交易性和享受 性，或者有可能创建一个在中国各地提供数字认 证服务的全国性平台，将大湾区及其他地区的艺 术家、策展人和收藏家连接起来。

值得强调的是，所有这些创新都必须在适用 的监管和法律框架内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