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位出道到SFLLC”——家族办公室百年进化路-家族办公室

在过去25年，家族办公室结构的演化，大规模地整合了未来数代家族成员的规划要求。至此，对于现代化的家族办公室控股企业架构，包含顶级全球拓展计划，已经成为关键性的基石功能。

家族办公室从最初的概念出现，到现在经历了超过100年的进化演变：从最初服务单一家族的单家族办公室（SFO），到多家族办公室（MFO），再到结构灵活可以按需要进行快速调整的虚拟家族办公室（VFO）。家族办公室的进化之路仍然不会停止，21世纪以来，家族办公室正朝着充分满足家族成员需求的多元化、模块化的发展方向前进。

早期的家族办公室

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为了要掌管资产，信托受托人常常会和家族成员受益人，共同决定设立家族办公室。这些往往已经全面掌控资产配置的受托人，设立了大部分的早期家族办公室。尽管有了最新设立的家族办公室，初期的架构依然让受托人完全掌控家族资产的决策权。毫无疑问，在支配权上，财富家族依然处于第二位，屈居在那些受托人之后。这种状况直到20世纪末才有所改变，之前家族受制于信托的普遍设计架构，对于信托人的影响力非常有限。

这种架构之下，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当财 富家族通过家族办公室作出一项决定，期望执行投资或者将资产投入新的项目，最终被受托人一票否决，完全无法实现财富家族的意愿。 这种上下颠倒的架构，无法让家族成员通过家族办公室获得决策权，反而是受托人大权独揽。

第二种具有缺陷的架构，通常也称作 “嵌入式”家族办公室 ， 因为它并非作为一个独立家族办公室的法律架构实际存在，事实上，其实际功能都由家族控制的一家或多家私营企业进行分担。 这种架构的结构，就是家族办公室的运营同家族企业混为一谈。

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这些家族办公室开始演化成更为复杂的架构，继续作为整合各种复杂、长期资产管理另一个VFO广受好评的理由是，相比以往缺乏竞争的商业模式，VFO可以整合更多可靠的服务，达成更为明确的功能。当然，VFO也有其局限性。在各种税法、遗产税、资本监管规则快速演变的时候，VFO未必能做出即时性的相应调整，但是VFO本身的模块化弹性扩展能力，可以在很短时间内进行调整。

选择合适法律主体形式

在美国，似乎所有的家族办公室都属于C型公司、 S型公司、或者是有限责任公司（LLC）。同样的，全世界各地的家族办公室通常也都采用传统企业机构。当然，也可以考虑采用更多元的合伙企业模式，但是，这样的法律主体会带来不受欢迎的个人连带责任，因此不大适合作为家族办公室主体。

管理架构和功能的影响

在考虑采用何种管理架构时，有些财富家族会认为家族办公室就是一个单一的实体企业。事实上，大部分单家族办公室都是一系列企业的综合体。这是因为 家族办公室的管理架构，不仅仅要满足现有的功能需求，还要为未来潜在的服务功能留下扩充余地。 同时，管理架构需要兼顾到各种政府监管、家族办公室承担责任以及财产保护方面的考量。

最为常见的家族办公室控股企业集团，在控股母公司下会包含六大块：私人信托公司、注册投资顾问公司、房地产物业管理公司、券商服务机构、房产/意外伤害/医疗保险部门，以及其他提供辅助服务的从属家族办公室。

这种架构主要是针对欧美金融监管以及税务优惠政策进行划分。 例如，如果多家族办公室的非关联客户总数超过15家，就需要登记注册成为受监管的金融机构，提供服务的投资顾问，都必须持有证管会核发的注册投资顾问执照。同时，如果家族办公室本身直接进行有价证券的交易，还需要拥有券商经纪的资质。甚至，当管理资产超过一定规模之后，还需要遵循对冲基金或是私募股权基金的监管要求。

家族治理整体而言，拆分成若干控股机构的目的，就是为了规避各种监管要求，或是争取获得监管及注册豁免，进而降低运营及合规成本。

复杂的整合架构

早期的家族办公室往往是基于王朝信托（Dynastic Trust）的内部架构，设立之后，财富家族仅有有限的、甚至根本没有控制权。下一代家族成员，则完全被排除在家族税务、金融、资产保护计划之外。因此，当时的家族办公室可以满足设立人的各项要求，但无法涉及家族未来发展、教育以及家族治理的功能。

在过去25年来，家族办公室结构的演化，大规模地整合了未来几代家族成员的规划要求。至此，对于现代化的家族办公室控股企业架构，包含顶级全球拓展计划，已经成为关键性的基石功能。

根据这种理念，全球各国已经发展出了多种新兴企业法律架构，包括家族有限合伙（FLP）、家族有限责任合伙（FLLP）、家族有限责任公司（FLLC）、系列家族有限责任公司（SFLLC）等，以满足整合未来发展需要的家族办公室结构需求。

家族办公室控股公司

在这一系列概念中， 对于家族财富传承计划最为核心，处 于基石地位的就是家 族有限责任公司。 这种类型的企业，集中了家族各类资产的所有权，有效地隔绝了个人行为对于家族资产的影响。有效管理各类资产本身，亦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业务。 FLLC可以直接管理多个家族企业实体、基金份额、上市交易有价证券、各类投资性房地产、度假屋、各类保险等。

在目前的金融机构及税务政策下，管理得当的家族有限责任公司，是最强有力的财产保护及税务优惠工具。

FLL C另一个明显的优势在于，它可以协调管理由多个家族成员新增交托的个人资产。 FLLC汇集所有家族成员的资源之后，可以进一步扩大资产全球多元化分布，获得相较每个单独家族成员本身，更大的投资议价实力、杠杆投资优势，争取到个人无法触及的投资机会等，同时也降低了财富管理成本。

也正因为参与FLLC的人仅限于来自同一家族的亲近成员。因此，家族办公室得以按照家族共同理念，量身定做独特的投资哲学，对外发布统一的公关声明等。

FLLC为家族成员的个人资产提供了一层额外的保护。任何家族成员涉及法律诉讼、民事赔偿，或者积欠债务，遭遇追索时，都不会直接危及FLLC托管资产的安全。即使法庭作出赔偿裁决，或是债权人追讨债务，都无法迫使FLLC变现资产，只能采用类似“扣留工资”的方法，直接截取FLLC发放给当事家族成员的那部分收益。

家族支持基金

最新浮现的一个全面发展型架构，就是家族支持基金，用以资助各项家族长期发展计划，包括资助专家学者顾问、年度家族会议、各项家族成员的教育培训经费，以及类似开支。

由基金提供专项资助，鼓励家族成员参与各项教育发展活动。这个基金可以由家族控股直接掌管，也可以单列一个有限责任公司负责管理。

基于这个概念的另一种实际应用方法，就是单独设立一个专属信托，现在常被称作家族发展更新信托。虽然信托所起到的效果同有限责任公司非常类似，至少在有些国家，信托得以免除很多有限责任公司所面对的企业责任，更好地实现长期目标。

家族办公室委员会

虽然这是一种不常见的架构，但是对于纯粹针对投资表现、税务策略以及遗产传承计划为目标的家族办公室，这是一种最高效的架构。

在家族成员拥有足够的技能和资历，无需聘请外部经理，就能自行运营家族办公室的时候，就可以设立家族办公室委员会，作为家族愿景治理机构。

这样的委员会，可以同时负责家族宪章制定、遴选家族顾问委员会、社会形象回应、慈善捐赠，以及各种家族希望实现的功能，以及努力的目标。这种委员会可以是顾问性质的，也可以拥有完全的投票决定权。该委员会一个额外的工作，就是审核家族办公室的开支预算，以及为计划中准备新增的功能测算所需的资金。

潜在的家族办公室服务

一般来说， 家族办公室的天然属性，就是根据独特的个人需求，就一系列长期财务目标，提供定制化的服务。 而且，家族办公室提供哪些综合性的服务，也就决定了家族办公室需要采用什么样的功能架构。 例如，有家族办公室提供财富转移服务，在服务中就研发完整的移转流程示意图、分阶段步骤及目标，以及相应配套的法律和税务策略服务，应对各种不同的变化。

家族办公室也可以提供整合式的财务服务，从制订退休计划，银行开支财务分析、个人人寿保单分析、私人飞机顾问等。这时就需要一个财务审核及合规平台，整理整个家族的税务支出，以及税赋核算等事务。家族办公室也可以考虑提供信息管理服务，用以提供季度的投资报告，以及各类资产、房地产的登记管理等。生活方式管理、家族慈善公益、个人法律责任管理、家族持续教育计划等，也都是可以考虑加添的服务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