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时代的资产保护逻辑

文｜程良越教授 乐博学坊首席专家

“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恩格斯的这一观点，准确地诠释了今天中国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管理这一独特的综合性管理科学的发展现状。

“百年大变局”背景下，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的出现了迫切的需要，但也迎来了家族准备不足、人才缺乏和专业服务欠缺等挑战。专业FO如何服务中国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管理的现实需要？

1、资产保护-情景规划法缘起

如果站在人类商业文明之巅，来审视我们这一代企业家所创造的财富成果，不难发现，这是一种典型的、天赐的、童话般的“自洽”的结果。

现实世界的“富三代魔咒”，以及欧美“老钱家族”形成的经验表明，这种近乎传说般的成功是极其脆弱的。一代企业家所创造的财富成果，在家族企业与财富百年传承的历史长河中，面对诸如自然灾害、病疫、战争或者其他主体有意或无意的倾轧，以及变化缓慢的、陈旧的意识体系金字塔等等可能出现的高度混沌化的环境时，这种脆弱性面临的危险处境是显而易见的。

这正是资产保护架构设计与运营，之所以成为企业家族在传承管理中的核心诉求的原因之所在。

家族资产保护架构设计的基本思路，有“家族信托”和“家族基金”两种模式。家族无论采用哪种模式，本质上都是一种以资产保护、财富传承和财富增值为目的的家族传承管理解决方案。

然而，成立家族信托或家族基金，固然可以通过绑定不分散的股权等家族资产这一方式，来实现家族财富的传承。但是，正如普利兹克家族等无数的中外案例所揭示的，这一方式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当家族内部出现纷争和矛盾时，再复杂的信托或基金架构设计也都很难让已经离心离德的家族成员重新凝聚。

家族资产保护架构的设计与执行，从根本上说，离不开企业家族的制度文化保障，而非一个“架构设计”所能完全实现。而制度是建立在客观世界基础之上的。当一个家族有了百年传承的需要时，那么，家族以及家族企业内部业已形成的权力陷阱般的自洽体系，必须会受到挑战。

家族企业与财富的“传承广义逻辑失洽现象”。程良越教授认为，当前中国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管理领域出现的这种“传承广义逻辑失洽现象”，反映了中国企业家以及FO价值链专业服务机构原有的知识体系将面临崩溃。

面对成功者的“剧场假象”，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管理这场大戏该如何上演？考验着包括传承管理专家在内的所有与之互动的参与者。

哥德尔第一定律所揭示的规律告诉我们，一个家族资产保护理性逻辑变革的时代已经到来。

TIPS:关于资产保护-乐博情景规划法：

资产保护-乐博情景规划法（Asset Protection Noble Scenario Planning Approach — AP-NSPA）描绘了一个家族从“财富新贵”到“老钱贵族”的施工图。其核心价值在于，通过持续深化家族文化的升级与改造，助力家族实现家族企业与财富百年传承的梦想。

第一，以家族的核心价值和精神为核心，持续深入地巩固家族相关利益者“家族公民”的身份认同。

第二，以合格的所有者素养提升为基础，更加有效地协助家族下一代，融入家族公民文化平台。

第三，以为个人价值追求和贡献为纽带，确保家族价值文化永葆青春并代代相传。

2、AP-NSPA系统逻辑

那么，资产保护-乐博情景规划法（AP-NSPA）又如何能帮助实现“传承广义逻辑融洽”恢复，形成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管理全新的逻辑体系，促进中国乃至世界传承管理业水平的跃升？

情境规划（又称“情景规划”Scenario Planning）最早出现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20世纪60年代，兰德公司和曾经供职于美国空军的顶尖未来学家赫尔曼•卡恩（Herman Kahn），将其提炼成为战略专家“军械库”中一种有力的工具。它能使战略专家们在单一预测的虚假确定性，与常常在困难时期产生的、令人困惑的无所适从之间把握正确的航程。

资产保护-乐博情景规划法（AP-NSPA），充分吸收赫尔曼•卡恩的“情境规划”思想，在家族企业与财富传承管理分析模型中，纳入了传承时代背景（地缘政治趋势、国际金融、国际贸易、货币汇率、人口结构、宏观经济、能源价格、生态环境、社会价值等），和传承交易环境（家族、所有者、企业，家族理事会、董事会、高级经理人，以及家族办公室、股东大会等），以及传承管理技能、家族管理原则与流程、家族财富的安全性等因素，总结出了一套系统的经验法则。

这些捍卫家族财富成果的经验法则，资产保护-乐博情景规划法（AP-NSPA）将其概括为三个：家族资产管理架构设计，这是重点；家族资产托管会设计与运营，这是难点；家族资产管理原则设计，这是根本点。

家族资产管理架构设计

在充分理解客户家族的现实状况和阶段需求的基础上，通过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等境内外双循环的思维模式，按照“系统架构、分步实施”的原则，帮助客户逐步完成家族资产全面保护架构的搭建。

家族资产托管会系统设计与运营

确保家族能站在百年传承的顶层设计思维高度，全面检讨家族治理结构，优化家族资产结构，实现家族资产在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之间的灵活转化。确保家族从传承到再创业过程的有效性。

家族资产管理原则设计

第一，核心原则出发点是：优化家族资产结构，实现家族资产在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之间的灵活转化。

第二，基础原则出发点包括：保护股东特别是家族成员投资利益；从根本上保障接班人有效掌控家族事业；保障退休家族成员（股东）的收益。

3、AP-NSPA情境策略

构筑百年传承的财富大厦，是一个从“财富新贵”到“老钱贵族”的创造过程。这个过程的实施应遵循三大管理原则：第一，以结构性工具和金融性工具为主导；第二，以意愿安排与家族协议为补强；第三，以生前安排为主，身后安排为辅。学会运用“资产管理、财富传承、金融法律、家族延续和管家服务等5个维度的结构性分析模型，完成家族百年财富大厦的搭建。

因此，资产保护-乐博情景规划法（AP-NSPA）的工具箱里有两个篮子。一个篮子里装着AP-NSPA刚性结构情境策略工具，另一个则装着AP-NSPA柔性结构情境策略工具。

AP-NSPA刚性情境策略

AP-NSPA刚性结构情境最关键的工具有四项：遗嘱和资产规划；家族信托或家族基金；税务策略；投资/银行账户。

“刚性结构”是一种法律架构。这些看似无法给家族带来“看得见的价值”的东西，却是防止家族出现更大损失，确保家族财富长久存续的基础。它需要架构师会同律师、会计师和税务专家一起，用领先于政治家和其他人的行动，协同家族成员一起完成。

遗嘱和资产规划

要使财富存续几代人，面临的一个最大挑战是绕开不必要的成本。包括家族的金融成本和社会心理成本。因此，AP-NSPA刚性结构策略，在面对使财富存续几代人的挑战时，不光考虑让下一代获得财富时的继承税等问题，更包括建立一个家族组织与体系，以及使这个组织能有效运转的规矩，从而实现对家族财富进行长时间持有、控制和管理。

家族信托或家族基金

AP-NSPA刚性结构策略在使用这一工具时，提出了一个“三突破模式”：

第一，突破国内目前家族信托多限于“现金财产的投资组合管理、信托收益分配”等传统意义上的“个性化、定制化”功能，帮助家族形成完全意义上的财富传承机制，实现百年传承。

第二，突破信托财产登记制度等尚待健全、执行与操作成本较高等现状，运用“系统架构、步步为营”的实施原则与策略，帮助家族稳步、扎实地实现资产保护。

第三，突破企业家族的认知瓶颈，从家族最为迫切的人文教育与传承等主题以及可以接受的起点出发，助力家族点燃共同的梦想。

税务策略

一般认为，把基金投入信托的人就是这笔基金的所有人，所以你将为这笔基金纳税。继承的财产也通常需要纳税。尽管它只是存在于投资账户之中。但是，如果你设立的信托恰当的话，它可能成为逃避所有税务的绝佳方法。比如，在诸如开曼群岛、海峡群岛和塞浦路斯等地，开设一种体面的业务，帮助财富金额达到岛上要求的那1%的人逃避税务等等。

在这方面，除了法税专家通常提供的这些做法，AP-NSPA刚性结构策略，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的了。但是，我们想说的是，税务问题其实都是文化问题。

投资/银行账户

与我们的国情与经验相左的一个问题是，企业家拼命工作，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钱儿，想存入一家私人银行里，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私人银行都愿意接受。因为，对于想长期存续财富的企业家来说，都想找到一位务实可靠、情投意合的投资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最有效的策略是，在诸如加拿大、英国、丹麦等非避税港国家，设立一个国外账户。让你的大部分收益都来自于重要银行的“岸离”账户，如汇丰银行等。这样可以使你的“寻觅”之旅通畅无比。

AP-NSPA柔性情境策略

家族成员间的合作非常复杂，任何一个小的问题都有可能牵涉到许许多多其他的问题。要想缓解和解决这些矛盾，除了构建坚实的财富刚性结构，家族更需要以价值观和文化为基石，以家族一致认同的系统结构、流程和规则的相互依存为保障，构成家族与生俱来、又缺一不可的特质要素，并支撑起家族长期而深远的信仰。

这时的AP-NSPA柔性结构策略，就显得非常重要了。AP-NSPA柔性结构策略工具主要包括以下四种。

家族合伙章程

这是为家族所有者量身订做的一种团队工具。通过制订书面章程，合伙家族成员在还没有迎头遇到困难之前，互相了解彼此之间的期望，以及双方合作的前景。

这并非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合伙协议。它的作用不在于这个文件本身，而在于所有者多方在创建章程过程中的共同经历。因为这个十分富有挑战性的过程，要求人们在考虑将来的时候，彻底放弃过往的思维方式，从而可以检验家族成员间是否可以有效地开展合作。

家族宪章

总结世界百年家族的经验，家族企业所有者会发现，随着家族的壮大，生意变得日渐复杂，这时能给子孙后代的最重要的遗产，就是一份正式的、书面的《家族宪章》。

家族宪章阐述了家族相关利益者的权利和责任，为有秩序的传承提供了平台；为家族决策提供的基准；为家族资源的分配、矛盾和分歧的解决建立了机制。它是维系家族内部的信任、和谐和家族事业持续的精神内核所在。

家族理事会

这是一个在家族企业管理向团队领导模式转型时期，特别有帮助的工具。它是家族内部，特别是在领导权的实际交接过程中，交流沟通的主要手段。它可以帮助教导未来的可能接班的家族后辈，把大家族的成员团结在一起，分享家族共同的价值观。

家族文化检讨会

这是一个为那些整日为生意操劳，而没有时间顾及在家族里，为一些艰难抉择做出有效选择的企业主们所量身定做的策略工具。它可以使家族企业战略计划在推进的过程中，解决所有权问题。治愈那些可能具有破坏性的企业管理疾病和家族心理疾病。